记者寒冰报道 为最大限度招募归化球员,印尼足协主席托希尔利用自己在印尼政府的资源,进行了不懈努力。在入籍手续提交、办理和审核方面不断加速,有的归化球员甚至在雅加达机场就能就地办理入籍手续。这次希尔赫斯和小赖因德斯的入籍仪式,甚至安排在了两人生活的荷兰——因为不是国际比赛日,他们无法请假到印尼完成归化手续。
托希尔计划9月22日或23日,在荷兰为希尔赫斯和小赖因德斯举行入籍宣誓仪式,他表示,必须尊重球员所在的俱乐部,尽可能让球员和效力的俱乐部感受到印尼足协的诚意。今后,归化球员可以选择回到印尼或在生活地举行归化宣誓仪式,特事特办,为在欧洲踢球的归化球员大开方便之门。
10月18强赛大名单报名截止日是10月3日,这意味着在此之前,两位新入籍印尼的荷兰球员必须通过国际足联的归化资格审核,才能出场。对此,托希尔信心满满,他同时回应了有关归化球员过多的争议,强调归化球员是国际足联规则允许的,也是世界足球潮流所趋。让愿意身穿印尼球衣,为印尼队荣誉而战的球员提供机会无可厚非。
据悉,为了让印尼球迷感受到更好的归属感,希尔赫斯已开始学习印尼语。
希尔赫斯和小赖因德斯的突击归化,再次引起了亚洲足坛的关注。但印尼媒体和球迷更关注的,还是8月那次突击归化,在9月18强赛上表现出色的门将派斯和左前卫周亚安,大大拓宽了印尼足球归化的资源范围,未来将极大受益。印尼归化球员不再受限于必须有印尼原住民血统或在印尼连续长居五年的条件,印尼可以归化更多像派斯和周亚安这样三代以内直系血亲出生在印尼,但并不拥有任何印尼原住民血统的荷兰和其他国家高水平职业球员。
与其他至少拥有部分印尼血统的归化球员不同,派斯和周亚安没有任何印尼原住民血统。他们是通过Blijvers身份认定,具备归化印尼的条件(荷兰语“Blijvers”,可译为“留居者”,原本狭义上特指荷兰本土白人殖民者或其他欧洲白人后裔,在印尼独立前出生在印尼当地的群体)。近年随着印尼推动归化,逐渐扩大到所有三代以内直系亲属出生在印尼,但完全没有印尼原住民血统的人群,归化依据的是出生地而非血统原则。
派斯的荷兰裔外祖母出生在印尼爪哇岛的谏义里,并在那里生活了五六年;周亚安的父亲出生并在爪哇岛的三宝垄长大,是苏里南和中国混血,华裔血统来自生活在三宝垄的华侨祖父,并没有印尼原住民血统。
此外,印尼U19国青队中卫哈姆扎的父母都是苏丹人,但球员出生在印尼并选择归化,也属于广义范围的Blijvers归化。
虽然有三代以内直系血亲的出生地条件,但今年4月30日已完成入籍印尼手续的派斯,因曾为荷兰U21国青队打过2019和2021年U21欧青赛预选赛,国际足联曾拒绝批准归化。印尼足协将官司打到体育仲裁法庭(CAS),他们指出,根据国际足联2021年修改后的归化规则,派斯最后一次代表荷兰U21国青队出场是2020年11月,符合国际足联“球员在现足协代表队参加最后一场A级赛事三年后可转换会籍”的规定。最终,体育仲裁法庭判定印尼足协胜诉,派斯得以为印尼效力。
值得一提的是,1938年印尼以荷属东印度队名义参加世界杯时,队内球员大部分都是荷兰人和印尼当地更多接触足球的华裔,只有3人是印尼本土球员。
算上希尔赫斯和小赖因德斯,韩国教练申台龙上任后印尼队已归化了16名球员,其中今年就有8名。未来印尼队内如果出现更多像派斯这样的白人或哈姆扎这样的黑人Blijvers归化球员,球迷们不必惊讶。
印尼足协的归化球员人才库,已开始将重点向Blijvers球员转移。未来的印尼国家队可选的国脚,只会越来越强。